新社員 沒有你我什麼都不是
「你買這台車該不會是要載都衍吾吧?」
何意澤叼著菸跟顧培三一起坐在海邊的堤防時這麼問顧培三。
畢竟當顧培三在樂團表演結束時騎著一台帥爆的重機來把他載走的這件事,就算是何意澤也有點嚇到。
「......不是。」
「少蓋了,要不是為了都衍吾你很多事情都不會做。」
發出不屑的哼笑後,何意澤吐出一口煙,仰著頭看著藍黑色的天空以及從雲間不時露出的微弱星點。
「我只是很意外你會買重機而不是轎車。」
畢竟如果是為了都衍吾,顧培三也有很多事情不會做,像是讓他坐這種安全性不高的交通工具。
顧培三沒說話,只是仰頭把手上那罐已經喝的一半的啤酒喝乾。
何意澤看著他又開了下一罐繼續,淡淡地開口。
「那台重機的離合器我是按不動的喔。」
「嗯。」
嗯個屁。何意澤決定拿出吉他來,反正顧培三似乎也沒打算理他。
「我感覺這世界正一步步離我而去 隨著酒精侵蝕消失在我的身體
我知道再也沒有任何時候比現在清醒 看不見的以後和漸漸消失的回憶
我感覺這世界在我身上刻下的痕跡 應該要感覺到的刺痛已經漸漸麻痺
我也只能無可奈何的看著我自己 軟弱 空虛——」
顧培三停下灌酒的動作看向何意澤的方向。何意澤刷著琴弦,又唱出下一段歌詞。
「你是唯一的真實啊 你是唯一的夢想
你是唯一的美麗啊 你是唯一的光
沒有你我什麼都不是——」
在何意澤再次要唱第二段旋律的時候,顧培三終於對他說話了。
「別唱了。」
看了顧培三一眼,何意澤喔了一聲然後真的停下旋律跟歌聲,接著又點了一支菸。
喝完手上的啤酒後顧培三沒再開下一罐,而是擠壓著鋁罐、發出喀拉喀拉的聲音。
「......他本來要我騎重機載他出去玩的。」
那個他是誰當然是不用多問的。
何意澤算了一下時間,才發現今天好像是都衍吾的生日。
顧培三說因為很久以前都衍吾的爸爸就已經說過不許他考機車駕照了,所以他就要顧培三滿二十歲後考重機駕照帶他出去玩。
「不過他還是跟女朋友一起去過生日了。」
更別提不管是餐廳還是出去玩時住的旅館全部都是顧培三去訂的。
何意澤看著顧培三一臉空白的盯著海的方向,手抓著鋁罐的力道也輕了,連啤酒罐掉了都沒發現,然後他吸了一口菸,揪住顧培三的領子咬住他的嘴唇,把煙霧灌進他的嘴裡。
自從發現都衍吾聞到菸味會不舒服後顧培三就戒菸了,現在冷不防被何意澤灌了一大口菸,又沒有好好的循環進肺裡,瞬間咳得不行,甚至咳得眼眶都有些濕潤。
「咳!你、咳咳——做什麼!咳!」
何意澤沒理顧培三一副想揍他的樣子,繼續神色自若地抽著他的菸。
顧培三終於咳完後倒也沒有真的揍何意澤,而是開了剩下的啤酒,用很快的速度把他們全部喝掉。
兩個人如果有喝酒的話通常喝醉的那個都是何意澤,他倒還沒看過顧培三喝過這麼多酒,很好奇他會有什麼反應。
結果顧培三的反應令人失望,他只是盯著海面發呆,但眼睛眨動的頻率越來越慢,因為怕顧培三往前倒摔死了的話他要自己走路回家,所以何意澤戳著他的肩膀要他往裡面坐一點。
顧培三緩慢的眨著眼看向他,終於挪動了一下身體,卻是往何意澤的方向挪了一步然後把頭枕在他的腿上。
「靠背啊!顧培三!你給我起來、顧培三!」
何意澤被顧培三倒下的力道撞得很痛,推了他好幾下要他起來,但又怕直接把人推下去而不敢太用力,最後就放棄了任由顧培三躺在他的大腿上。
人的頭畢竟還是滿重的,沒一會何意澤就覺得腳麻,想著要不要把顧培三弄起來。
「......生日快樂......」
縮回正要戳到顧培三腰上的手,何意澤還在他縮了一下身體像是會冷的時候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給他蓋。
然後在過了十分鐘,腳完全失去知覺並且已經打了好幾個噴嚏後覺得自己真他媽的是個白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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